我只能愛你30天，第14章！－橘雪子的幸福箴言

把案發現場整理好後我擰起一件夾克，然後下樓準備去買罐裝咖啡，
在黑夜裡寫作是我的習慣，在寫作的時候喝咖啡是我的癖好，配合著夜的深度
在這時候我總是喝重咖啡，走到樓下附近的商店花了五十元買了二瓶咖啡
又花了十三元買了一包泡麵，準備當明天的中餐，出了店家後我看了那公園一眼
彷彿我又看到了那晚跟vivian一起遊走的那一幕，忽然我愣住了
因為在不遠的路燈下，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小妹"

她旁邊有一個中年男子，拉拉扯扯的不知道在做什麼？
難道她遇到了怪叔叔，我忙走了過去

<綾綾....>

走到離她身子還有二公尺左右的距離時我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小妹忽然拉住那男生的手然後硬是遠離我，我還聽到一句話

[第一次一萬五就好....走吧....]

一萬五...？第一次？我想到日本的國粹--援助交際，小妹不會為了氣我真的要下海吧！
我跑上去拉住了她，那男人把我的手，撥掉‧還吼我.....

"你不要靠近他...."

ㄜ....我知道被我破壞他的好事他一定很生氣，但我就是不能狠心看著小妹去做那檔事！

<綾綾....不要鬧了好不好....跟我回去....>

小妹一樣不肯說話，那男生火好像更大了，又罵我" 跟你回去，你再說一次我就打死你..."
我不理會那變態的老歐吉桑，又對小妹說了一句話！

<我知道妳的心意....那妳想知道我的心意嗎...？>

這句話說完後小妹終於看著我了，她甩掉那男人的手跑了過來
然後說了一句很恐怖的話。

[爸....你先回去啦....我保證等一下就回家....]

ㄚ....爸...？這下子真是完蛋了，那老歐吉桑是她爸...？
這下子我不被他冠上十大槍擊要犯的頭銜才怪、妳怎麼這麼笨
每天晚上 11:00跑來這偷偷看他....值得嗎...？

[你走啦....我們把事說完就走啦....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偷跑來了....你快走啦....]

在綾綾堅硬的態度下，伯父留下一句狠話就走了、
你最好不要把我們家綾綾怎麼樣，不然你就死定了。

她爸走後我拉著小妹到我們那棟大樓一樓的樓梯邊說話，
感覺我跟她才幾天沒見就殊遠了不少。

<妳....嗯....>

看著她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小妹忽然抱住了我，
然後問我....

[剛剛你為什麼要我跟你走啊...？]

<ㄜ....我以為....以為....>

小妹抬頭看了我然後笑了一下，再低下頭說；

[我是故意騙你的....我就知道你會保護我的....]

她很窩心的說著，我想起了瑩瑩以前跟我去自強活動時的事，
那次我們在大雪中度過了一個很驚險的夜晚，我背著她在大雪中走了幾公里到了避難小屋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能力。

我只知道一件事，我想保護她....

女人最希望的事是找到一個能讓她依賴的臂膀，傷心時有人安慰
心煩時有人化解，危險時有人保護，的確。
我跟小妹相處的這些日子裡，我不一直都是這樣待她的嗎...？

她考差了我就說笑話逗她開心，她有煩惱我就跟她一起化解，
她危險時我也萌生著不讓她受傷害的念頭，所以她今天會對我有這樣的情感，
其實是我一手造成的....不是嗎...？

[ㄚ瑋....我....我們....我們那個好嗎...?]

小妹的身子忽然熱了起來，耳朵也紅了，不會吧！
她還未滿十八ㄋㄟ，.就算滿了十八我也不能要，因為她是我的小妹....不是嗎？

我拉住了她的雙手然後想了會，我知道她這半年為我無怨無悔的付出，
只要我把手稿拿給她，她課業就算再怎麼忙也會幫我打好字！
很多事只要我一開口，她沒有不答應的。而我從沒給過她什麼愛情的承諾！
因為她知道我有個女朋友，小珊，所以這半年我跟她再怎麼好
逛街時手還是沒牽在一起。

<等我有一天不想瑩瑩了....我就要妳當我的乖老婆....好嗎...?>

我看著她說出了這話，小妹眼睛紅了，積壓許久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而她給我的答案充滿著半年分的幸福，飄在這離別的月分裡頭。

[好....]

* 幸福就是在孤單的黑夜裡，能有個愛妳的人可以想。 *

送小妹回家的路程上，我們沒有多說什麼？綾綾只是靜靜的抱著我，
然後讓我送她回家。到她家前的巷子口時我停車了，路燈把道路染上一層銀質的色澤
小綾就拉著我的手靜靜的與我對望。

<進去睡吧....晚安....>

小妹搖搖頭，她的眼神有著一個殷切的期待，她期待著、而我卻不能給她這個期待

<新車還好坐吧...?>

小迪歐因功陣亡後，過了二天我就收到老媽從高雄托運上來的車
白色的小90"為什麼我不選藍色的...？
因為老媽說我從小到大都有著戀藍癖，跟我爸一樣，而我已經十年沒看過我老爸了
因為我是單親家庭下成長的小孩，國小三年級那一年，我跟大我二歲的姊姊
小我六歲的弟弟跟著老媽回到了娘家，那時候的我分外的懂事
我知道老媽跟老爸離婚了，原因是老爸在外面有一個女人。

從這一年開始我就過著獨立的生活，每天放學回家就得到隔壁的嬸嬸家幫忙作手工
賺那一點點的零用錢，而才國小五年級的大姊也得拿著鏟子跟鍋子站在比她還高的瓦斯爐
前煮麵，雖然我們的生活很苦，但我們知道如果這時候我們放棄了自己
別人也不會同情你，所以我盡量在校拿得好成績，以奢望那考第一名時送的作業簿跟鉛筆

此外、我還會參加繪畫比賽，因為我們家的小孩對繪畫都很有天分，
老媽很想送我去才藝班，但我總是不肯，
因為我知道上才藝班對拮据的我們生活會更加的困難，所以我從國小到國中沒補過習
也沒有所謂的旅行，從這時候開始我逐漸忘了老爸的臉
對他的記憶也只有跟他去釣魚的對話；

老爸從小就常跟我說當一個男生就要保護女生，還有要不怕苦，也不能哭
男生生來就是要負責任的，這是他給我的觀念，
老爸跟老媽分離後我就一直摒著這個信念.，因為我是長子，
所以我要保護老姊跟老媽，再怎麼苦都要忍，上了國中後我終於有了自己的腳踏車
雖然是ㄚ嬤從路邊撿回，來修理好的，但我還是很高興
因為我終於有了自己的第一輛腳踏車，我可以載著弟弟到處跑。

從國中後我們家生活有點好轉了，但還是很清苦，老媽一個人要養我們三個孩子
還要忍受外界對自己的嘲笑，這些年來使她蒼老的很快
而我們家的小孩也都學會了獨立，也學會了負責、負責這件事唯有當自己獨當一面時
才能明白，別人的小孩出事了有老爸撐腰，我們家的小孩出事了得自己面對，
別人家的小孩不用苦惱錢的問題，我們家的小孩得經濟獨立。

也因此我從高中就開始打工，開始一個人在外的獨立生涯，也因此而搞壞了自己的肝。
搞壞了自己的身體，從回憶裡回到現實中，我看著小妹可愛的臉
我告訴自己要對她負責、相對的，我也必須對vivian負責，
只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對自己的身體負責。

近幾個月檢查肝時醫生說有惡化的趨勢，要我留意飲食起居。

雖然我很想做到，只是如果我多花一點，那讀國一的弟弟就得少花一點，
而他正在用錢當急的階段，我跟老姊都主動跟老媽要求少一點生活費。

[ㄚ瑋....你想岔開話題唷....]

小妹賊賊的笑著，早知道我跟她說有流星還比較好。

<ㄜ....那妳閉上眼睛吧....>

該來的終究躲不掉，小妹聽我的話閉上了眼，忽然我感到一陣噁心
一道氣從胃衝了出來，而我的頭也有點昏眩，這症狀我已經好久沒有過了
沒記錯的話，這是高三上我肝病發作前的徵兆，我又將再度面臨死亡。

* 負責就是當自己沒有退路的時候，所產生的一種無奈。 *

[你怎麼了...?你....ㄚ瑋....]

我嘔的一聲使得小妹把眼睛打了開來，送來了她的關心...............

<沒事....只是有點累....>

[後天要去定檢....我陪你去好不好...?]

<不用了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摸摸小妹的頭而且加重小孩子這三個字的音量....